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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漠作品的“大乘文学”精神特质:在苦难尘世中点亮觉悟与利他的明灯

2025-06-23 08:27 来源:www.m.ngawriters.com 作者:雪漠之光 浏览:92273

雪漠作品的“大乘文学”精神特质:在苦难尘世中点亮觉悟与利他的明灯

在当代中国文学的版图上,雪漠的创作以其磅礴的精神体量、深邃的终极关怀和强烈的救世情怀,构筑了一座独特的文学高峰。其百万字史诗《娑萨朗》、“大漠三部曲”、“灵魂三部曲”以及《野狐岭》《羌村》《爱不落下》,诗集《拜月的狐儿》等作品,绝非仅仅是对西部风情的描绘或个体命运的书写。它们深深植根于东方智慧,展现出一种鲜明而崇高的“大乘文学”精神特质。这种特质,超越了个人情感的宣泄或艺术的自我陶醉,其核心在于:以深切的“大悲心”为底色,以自觉觉他、自利利他的“菩提心”为驱动,以指向终极解脱的“般若智慧”为导航,致力于在苦难的尘世叙事中,为迷惘的灵魂提供觉悟的路径与超越的希望,最终指向众生的精神解脱与心灵自由。雪漠的文学,正是大乘菩萨道精神在当代汉语文学中的璀璨绽放。

一、大乘精神的文学基因:从心学沃土中生长

要理解雪漠作品的“大乘文学”特质,必须追溯其深厚的心学根基。雪漠心学并非书斋里的玄想,而是其生命实践与证悟的结晶,并深刻塑造了其文学的灵魂。

“真心”本体:大乘佛性的文学确认

雪漠心学的核心是确立“真心”(或称本元心、佛性)为生命和宇宙的本体(《真心》)。此“真心”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超越二元对立,本自光明圆满。这一本体论直接对应大乘佛教“一切众生皆有佛性”的根本见地。在《雪漠心学概论》中,他强调“明心见性”是生命觉醒的关键。

文学映照: 这一思想深刻渗透于其文学世界。如《无死的金刚心》中琼波浪觉万里求法的终极目标,即是证悟此“金刚心”(佛性);《娑萨朗》中奶格玛追寻的“娑萨朗”净土,象征觉悟的“真心”境界;《拜月的狐儿》中诸多诗篇,直抒对自性光明的体认与回归渴望。文学成为确认和彰显众生本具佛性的宏大叙事。

“大悲心”为本:菩萨情怀的根基

雪漠心学极度重视“大悲心”。他视大悲心为菩提心的根本,是觉悟者自然流露的无缘大慈、同体大悲。这并非情绪化的同情,而是洞见众生与己同体、皆在轮回苦海中沉浮而自然生起的救度之心。

文学映照: 这种大悲情怀是其文学最动人的底色。《大漠祭》《猎原》《白虎关》对西部农民在严酷自然与沉重现实中挣扎的刻画,充满深沉的悲悯,非居高临下的审视,而是感同身受的体察。《白虎关》中莹儿、兰兰的悲剧命运,作者笔端流淌的是深切的理解与痛惜。《野狐岭》里穿梭于历史迷雾中的亡魂与生者,其痛苦与迷茫皆被大悲之光所照亮。雪漠的笔触始终饱含着对一切生命苦难的深切关怀。

“菩提心”为行:自觉觉他的实践纲领

雪漠心学强调发“菩提心”——为利众生愿成佛。这是大乘行者最崇高的誓愿,包含“上求佛道”(自觉)和“下化众生”(觉他)两个不可分割的面向(《参透生死》)。修行不仅为个人解脱,更要肩负起帮助一切众生觉悟的责任。

文学映照: 其文学创作本身即是践行菩提心的巨大工程。数千万字的书写,非为名利,而是自觉觉他的宏愿驱动。作品中更塑造了众多体现菩提心的形象:《无死的金刚心》中琼波浪觉求法不仅为自度,更为将智慧带回藏地利益众生;《娑萨朗》中奶格玛历经劫难追寻净土,终极指向是唤醒众生的觉悟;《爱不落下》更是以文学形式实践着对特定灵魂的救度与陪伴。雪漠的文学,是菩提心在文字般若中的炽燃。

“明空智慧”为眼:洞穿幻相的利剑

雪漠心学继承超越智慧精髓,强调“明空不二”的智慧。即了了分明觉知当下(明),同时洞悉诸法缘起性空、无有自性(空)。此智慧是斩断无明我执、照破烦恼幻相的利器,是通向解脱的必由之路。在《老子的心事》中,他也以“明空”智慧解读“道”的玄妙。

文学映照: 其文学深刻揭示了“我执”与“法执”带来的痛苦根源。《西夏咒》中“咒”即是千年仇恨、权力欲望等坚固执念的象征,人物深陷其中不得解脱。《野狐岭》中马在波等人的痛苦挣扎,无不源于对自我身份、历史恩怨、情感欲望的执着。而作品中觉悟者的形象(如琼波浪觉最终证悟),则展现了穿透幻相、获得自在的智慧光芒。文学叙事成为演绎“缘起性空”与“执著即苦”的生动课堂。

“红尘炼心”为道:人间即道场的修行观

雪漠心学极具实践性和入世性,大力倡导“在生活中修行,在修行中生活”、“将生命融入法界”(《真心》《雪漠心学概论》)。他反对脱离现实的枯坐,强调在尘世的纷扰、责任、奉献中磨砺心性、检验见地、长养慈悲,将日常生活转化为修行的道场。

文学映照: 这一理念使其“大乘文学”具有坚实的人间烟火气。《大漠祭》中老顺一家在风沙与贫困中的坚韧承担,本身就是一种朴素的修行;《爱不落下》更是将最深沉的爱与陪伴置于病痛与死亡的残酷现实中,展现“红尘即道场”的深刻实践。雪漠笔下人物的挣扎与超越,很少发生在与世隔绝的深山,而是在充满荆棘的人间路上。

雪漠心学,为其文学注入了纯粹而强大的大乘基因——“真心”确立了文学的终极指向(觉悟佛性);“大悲心”奠定了文学的深沉底色(拔苦与乐);“菩提心”赋予了文学的核心使命(自觉觉他);“明空智慧”提供了文学的内在洞见(破执显真);“红尘炼心”指明了文学的实践场域(人间道场)。这五者交融,构成了雪漠“大乘文学”精神特质的内在灵魂与动力源泉。

二、“大乘文学”精神特质的核心维度

植根于深厚的心学沃土,雪漠作品展现出以下相互关联、彼此强化的“大乘文学”核心精神特质:

1. 深广的“大悲”底色:凝视苦难深渊,拥抱众生沉沦

无畏呈现世间苦: 雪漠文学敢于直面并深刻呈现存在的普遍苦难。腾格里沙漠边缘的严酷生存(《大漠祭》《猎原》)、个体在命运枷锁下的窒息与毁灭(《白虎关》莹儿)、历史的血腥与创伤(《西夏咒》《野狐岭》《羌村》)、疾病与死亡的狰狞(《爱不落下》)…… 这些苦难书写并非猎奇或渲染,而是基于对“人生皆苦”这一佛教基本真理的深刻体认,是对众生生存困境的忠实记录与深沉凝视。

超越个体化的悲悯: 其悲悯情怀具有大乘的“无缘大慈,同体大悲”特质。他笔下人物的苦难,不仅仅是某个个体的不幸,而是被视为“众生之苦”的缩影。作者的情感投入,是建立在对“同体性”的洞见上——读者的心与老顺的艰辛、莹儿的绝望、琼波浪觉的求索是相通的。这种悲悯超越了简单的同情,具有一种宇宙性的广度与深度。

苦难作为觉悟的契机: 雪漠的大悲并非导向绝望。他笔下的苦难,常常成为人物觉醒的催化剂。《白虎关》中兰兰在极度痛苦后的蜕变与坚强,《野狐岭》中人物在历史迷雾与个人困境中的反思与觉悟,都暗示着苦难本身蕴含着觉醒的可能。大悲是觉悟的起点,而非终点。

2. 炽燃的“菩提心”叙事:自觉觉他的灵魂史诗

“上求佛道”的求索者群像:雪漠作品中塑造了一系列执着追寻生命真谛、渴望超越生死与痛苦的“求道者”形象。琼波浪觉(《无死的金刚心》)是其中最典型的代表,他的万里求法之路,是“上求佛道”的壮丽史诗。奶格玛(《娑萨朗》)对“娑萨朗”净土的追寻,象征着人类灵魂对终极光明与自由的渴望。甚至《拜月的狐儿》中那只“拜月的狐儿”,也隐喻着对超越性、灵性之光的向往。这些人物承载着“自觉”的强烈意志。

“下化众生”的利他实践: 雪漠文学的崇高之处,更在于其人物或叙事本身所蕴含的“觉他”维度。琼波浪觉求法的终极目的,是将正法带回故土利益众生。《娑萨朗》中奶格玛的追寻,终极指向是唤醒和救度。《爱不落下》整部作品可以视为作者以文字为舟筏,对特定灵魂乃至广大读者进行精神陪伴与救度的尝试。雪漠本人的写作行为,正是践行菩提心——“用文学照亮世界”。

自我超越与利他奉献的统一: 在雪漠笔下,“自觉”与“觉他”并非割裂。人物的觉悟过程往往伴随着心量的扩大,从关注个体痛苦转向关怀众生疾苦。真正的觉悟者,其境界必然包含对众生的责任与奉献。菩提心叙事使得其作品超越了个人英雄主义或小我救赎,升华为具有宏大精神格局的灵魂史诗。

3. 深邃的“般若”洞见:以文学之刃破无明之网

揭示“我执”、“法执”之苦源: 雪漠文学深刻剖析了人类痛苦的根源在于“执著”。《西夏咒》将“咒”具象化为千年不化的情执、权欲、仇恨,人物被其紧紧束缚,轮回于痛苦深渊。《野狐岭》中人物对历史恩怨的纠缠、对身份认同的焦虑、对情感的占有,皆是坚固“我执”、“法执”的体现。雪漠以犀利的笔触,将无明烦恼如何编织成困住灵魂的巨网,清晰地展现出来。

演绎“缘起性空”的智慧: 其作品通过复杂的人物关系和命运交织,生动演绎了“缘起”法则——一切现象依因待缘而生灭。《大漠祭》中家庭的命运与自然环境、社会变迁紧密相连;《野狐岭》中个人命运在历史洪流与多重因果中浮沉。同时,雪漠通过觉悟者的视角(如《无死的金刚心》后半部琼波浪觉的证悟)和象征性意象(如“空”的意境),引导读者领悟诸法无自性、当体即“空”的智慧,看破对现象世界实有性的执著。

“明空”智慧照亮灵魂暗夜: 雪漠文学不仅揭示问题,更提供洞见的光明。作品中那些穿透迷雾的顿悟时刻、面对死亡时的坦然心境、在极端困境中升起的超越性觉知,都是“明空”智慧在生命情境中的闪光。这种智慧是解脱的根本,也是雪漠“大乘文学”赋予读者的最珍贵礼物——一双看透幻相、照见本真的慧眼。

4. 积极的“人间佛教”立场:在尘世烟火中筑造精神殿堂

超越不离世间觉: 雪漠的“大乘文学”坚决摒弃了消极避世的态度。其心学强调“红尘炼心”,其文学则深深扎根于最真实的世俗生活。老顺们在黄土地上的劳作与挣扎(《大漠祭》),《爱不落下》中对病床前最具体、最琐碎的爱与照护的书写…… 觉悟不在世外,就在这充满烟火气的尘世烦恼与责任担当中。

即烦恼证菩提: 雪漠笔下人物的修行与超越,往往发生在最艰难的世俗境遇里。兰兰(《白虎关》)在丈夫背叛、妹妹自杀、自身陷入绝境的炼狱中,淬炼出惊人的生命韧性与母性的光辉,这是一种在苦难中升华的“菩提”。此岸即是彼岸,烦恼即菩提。

担当与奉献的菩萨行: “大乘文学”鼓励积极的入世担当。《大漠祭》中对家庭责任的默默坚守,《猎原》中对自然生态的关注(虽带悲凉),《爱不落下》中不离不弃的陪伴与付出,都体现了菩萨道“利他行”的精神。雪漠文学倡导在尽责、奉献、关爱他人中实现生命的价值与超越,将大乘精神落实于具体的人伦日用。

5. 指向终极解脱的“度化”旨归:为灵魂铺设光明归途

超越生死轮回的终极关怀: 雪漠文学的终极追问与回答,始终指向对生死问题的超越。这是大乘佛教的核心关切。《无死的金刚心》书名即彰此旨,琼波浪觉的整个求法历程,其动力和归宿都在于证得超越生死的“金刚心”。《白虎关》中莹儿的死亡虽具悲剧性,但也引发对生命意义和超越的深刻思考。《娑萨朗》追寻的净土,象征永恒的觉悟之境。雪漠文学不回避死亡,而是试图照亮它,为灵魂指明一条穿越死亡黑暗的光明之路。

提供多元的觉悟路径: 其作品展现了通向觉悟的不同路径:有琼波浪觉那样系统艰苦的宗教性求索(《无死的金刚心》);有奶格玛那样充满象征与考验的精神朝圣(《娑萨朗》);有兰兰、老顺那样在生活的重压下展现的朴素坚韧与承担,蕴含着“生活禅”的意味;也有《拜月的狐儿》中通过诗性直观抵达的灵性瞬间。雪漠的“大乘文学”为不同根器的读者提供了丰富的精神参照。

文学作为“度化”的方便法门: 雪漠视其文学创作为“用文学的形式承载智慧、传递光明”,是践行菩萨道、利益众生的“方便法门”。宏大的篇幅、震撼的故事、鲜活的人物、深邃的意境,都是他吸引读者、引导思考、触动心灵、播撒觉悟种子的善巧工具。其作品的终极旨归,是希望读者在阅读的震撼与共鸣中,反观自身,开启内在的智慧与慈悲,最终走向心灵的解脱与自由。

这五大特质——大悲底色、菩提心行、般若洞见、人间立场、度化旨归——相互交织,共同构成了雪漠“大乘文学”恢弘而深邃的精神宇宙。它使雪漠的作品超越了地域文学或一般意义上的严肃文学,成为一种具有强烈宗教情怀(非指制度宗教,而是对终极关怀的追寻)和普世救度意义的“精神性写作”。

三、“大乘文学”特质的艺术呈现与美学价值

雪漠的“大乘文学”精神特质,并非抽象的理念说教,而是通过精湛的艺术手法,化入其文学肌理,创造出独特的美学境界:

宏大叙事与精神象征:

《娑萨朗》作为百万字史诗,构建了一个融合神话、历史、现实与超现实维度的宏大象征世界。“娑萨朗”净土本身即是觉悟境界的终极象征,奶格玛的追寻之旅象征着人类精神的超越征程。这种宏大的叙事结构,承载了其大乘精神的宇宙性视野。

《西夏咒》《野狐岭》等作品中,“咒”、“铜镜”、“沙海”、“驼队”、“亡魂”等意象,都超越了具体物象,成为“执念”、“自省”、“无常”、“历史”、“轮回”等深刻精神命题的象征载体。象征手法的运用,使得深奥的佛理心法得以形象化、审美化地传达。

苦难叙事的超越性升华:

雪漠对苦难的书写(如《白虎关》莹儿之死、《大漠祭》的生存艰辛),因其浸透着大悲心与般若慧观,而具有一种震撼心灵又净化灵魂的力量。读者感受到的不是绝望的沉沦,而是在深渊边缘对光明的深切渴望与对生命韧性的敬畏。苦难叙事因大乘精神的灌注而获得了一种庄严的悲剧美和超越性的升华。

觉悟时刻的诗意照亮:

在沉重甚至黑暗的叙事中,雪漠善于捕捉和描绘人物顿悟或超越的“光明时刻”。如《无死的金刚心》中琼波浪觉证悟时的境界描写,《野狐岭》中人物穿透历史迷雾的刹那清明,《拜月的狐儿》中充满灵性光辉的诗句。这些时刻如同暗夜中的闪电,以其诗意的光芒照亮了整个文本,也照亮了读者的心灵,是“明空智慧”在美学上的璀璨绽放。

“互文性”的深刻共振:

雪漠的文学创作与其心学著作(《真心》等)形成强大的互文关系。文学文本是心学思想的生动演绎和实验场,心学思想则为文学提供了深度的精神解读框架和理论支撑。这种互文性,使其“大乘文学”精神特质在理性和感性、抽象与具象、思辨与审美之间建立了深刻的共振,增强了整体的说服力和感染力。

雪漠“大乘文学”的美学价值,在于它创造了一种“悲智双运”的独特境界——既有直面苦难深渊的苍茫悲壮(悲),又有穿透幻相、照亮归途的澄明智慧(智);既有震撼人心的情感冲击力,又有启迪灵魂的理性穿透力。它让读者在审美的震撼中,潜移默化地接受精神的洗礼与提升。

结语:在尘世书写中构筑的精神灯塔

雪漠的文学世界,以其扎根西部的深厚地气、直面存在的无畏勇气和直指人心的深邃智慧,在当代中国文坛独树一帜。其作品所彰显的“大乘文学”精神特质,是其最核心的灵魂标识与最高价值所在。这种特质源于雪漠融通佛、道、心学精髓而创构的“雪漠心学”,并以文学为舟筏,将其大乘菩萨道精神——深广的大悲心、自觉觉他的菩提心、破执显真的般若智慧、即世而超的人间立场、指向解脱的度化旨归——磅礴地呈现于世。

在《大漠祭》《猎原》《白虎关》的生存苦难中,我们触摸到大悲心的深沉脉动;在《无死的金刚心》琼波浪觉的万里求索与《娑萨朗》奶格玛的永恒追寻里,我们见证了菩提心的壮丽燃烧;在《西夏咒》“咒”的隐喻与《野狐岭》迷雾的穿透中,我们领略了般若智慧洞穿无明的锋芒;在《爱不落下》的病榻坚守中,我们体悟了“红尘炼心”的修行真谛;而所有这些叩问、挣扎、求索与觉悟,其终极指向,无不是为沉浮于生死苦海中的灵魂,铺设一条《拜月的狐儿》所吟咏的光明归途。

雪漠的“大乘文学”,是苦难尘世中的精神灯塔。它不回避存在的荒凉与个体的渺小,却以深切的悲悯拥抱这一切;它洞悉人性的弱点与执念的枷锁,却以坚定的信念指引超越的方向;它将最高的精神追求,安放于最朴实的烟火人间。在这个价值多元而精神困顿的时代,雪漠以数千万字的文学巨制,践行着大乘行者“众生无边誓愿度”的宏愿,为迷途的灵魂提供了一剂清凉的觉悟甘露,也为中国文学乃至世界文学贡献了一种具有崇高精神品格和终极关怀维度的独特范式。他的书写,本身就是一场伟大的“度化”,在文字的般若中,照亮着通往心灵自由与终极解脱的“娑萨朗”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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